明與暗
2015年來到了5月,向來最多事的月份,2日這天來到攝影藝術家的工作室,明亮又木質的空間讓人感到舒服,看到了久違的暗房與放大機,由於老師改良了空間,完全沒有藥水味,但每個器具都讓人特別懷念,在昏暗的房間等待顯影的過程。
大學時其實對拍照沒有什麼耐心,懶得測光懶得捲片所以懶得沖片,講起來真是慚愧,唯一最喜歡的是放相時控制光的時間。底片放大時可以感受到拍攝時的光線透過粒子在相紙上變化,為了在試條間找到細微中最正確的顏色,某種程度上也是在暗房中決定性的瞬間。在顯影的時候看著當初用各種心情拍下的影像,除了會察覺取景的好壞或光圈快門的掌握度外,也會因此發現當時的狀態是怎麼看待那個瞬間。這種抽離於外看待自己的方式有點超現實,用像第三者般的客觀觀看,總會意外發掘比想像中更加明確輪廓的自我。
認真說起來,蠻像在跟靈魂對話的。但若拍得不好,也真會覺得自己就是那麼無才啊,習慣某些角度或無趣的構圖,跟每天洗臉有點像,總有一陣子長得比較順眼,有時又有點討厭。攝影在創作的介質中,佔有的第三者(除了自己與作品間)成分特別高,相機品牌、光圈、快門、底片的感光度與特殊性到暗房裡的藥水、沖片溫度、相紙選擇、放大機的預先調整、再一次的時間與藥水選擇。比起一把筆刷與油彩,他要控制的變因多的要多。看到厲害的攝影藝術家免不了覺得他應該像化學家,能把每種變化加呈現他心中最理想的樣子。
掌握光落在快門後的底片,等待光灑在相紙上的顯影,每一次明與暗間,都是面對自我的修行,可惜自己修的很不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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